「你他······」我嘴裡的那個「媽的」還沒說完,活動室裡的燈就一閃一閃的幾下,終天滅了!「啊!」阿sun嚇了一跳,驚叫著。
我來的時候就感覺事情不太妙,現在果然應驗;好在我是有思想準備的,倒也不太害怕,而且分外鎮靜。
我知道,阿sun是和我面對面坐的,於是,我一縱跳上桌子,腿一發力,已到了對面,伸手一抓,正抓住他的胳膊,沉聲說道:「是我,別怕!」
有我那有力的左手相握,阿sun也平靜了下來。我想起以前活動時看見過桌格裡有蠟燭一摸兜,煙盒裡的打火機帶來了,於是我找了找火機,點上蠟燭,阿sun的身子還在發抖,我寬慰他:「沒事了」
「誰說沒事了?」聲音從牆角傳來,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由於左手握著阿sun,阿sun也被我拉得站了起來。我已看清,聲音是一個站在牆角的女人所發出來的。
雖然當剛才燈滅的一剎那,有些嘈雜的聲音,但我的耳朵可以告訴我:這些聲音裡並不包括有人進門的聲音,我的心裡已經明白八,九分了。
「能有什麼事,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傲然冷笑——雖然阿sun有些地方我不滿意,但這種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畢竟,他是凡人,而我,則是靈選者!
我有些得意的看著那個女的說:「我已經知道你是什麼了!」
「哦?」那女的一楞。我接著說道:「你根本不是人,你是個鬼!」
剛說這句話,我的手一沉,原來是阿sun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來,要不是有把椅子撐著,他早就軟倒在地了!
我明明說破了她的來歷,可是那個女鬼毫不慌張,似乎這是預料之中的。只見她慢條斯理的說:「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可以說是一些鬼的客星,但卻更有一些鬼是你的客星!別急!不是我!那小子剛才不是說想成為日本人嗎?好!讓他死在日本鬼的手下,看看來生會不會投胎成日本人!」說到這裡,我注意到:她原本冷酷的眼神中,竟有一絲傷感和憤怒!——她是不是有心事?
阿sun早嚇得全身顫抖了。我不及細想,當務之急就是脫身!我伸手遙擊,用心去感應和控制剛氣,口中叱道:「你胡說!」但同時,我也在想一件事:學校這一帶在抗戰時還是個小村莊,大有可能有一隊日本兵到這裡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那死上幾個成了厲鬼也是可能的!
那女鬼看見我的手伸出就立即一退,隱入了牆中。我一把拉起阿sun,就往門口走,嘴裡嘟囔著:「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是我的客星呢!」阿sun卻抖著說:「可···可是···對方是鬼···鬼呀!」我一聽,瞪了他一眼,他反倒不抖了。
我推門而出,忽然在我的側面閃起一道光亮——那分明是金屬反射了屋內蠟燭的火光!而那道閃光正向我的頭部劈來!我大喝一聲,左手將阿sun向後一推,令他正跌坐在一把椅子上而我也立時向後退了一步。那道閃光刷的一下從我眼前掠過。好險!
不過令我更驚訝的是:剛才的那聲大喝,竟不能使聲控的燈亮起來!看來,整個地下室都出了問題!那我也只能守在有蠟燭的屋裡——我不能夜視,誰知道鬼可不可以!
這時,門「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身著日本軍服,手拿東洋武士刀的傢伙衝了進來——剛才一定是他偷襲的我!「靠後站!小心別受傷!」我才對阿sun說了一句,那把刀就已逼近我的頭頂了!
畢竟我是會中國武術的人,那把刀雖利,卻也奈何不了我。在我靈活的左躲右閃下,刀法已經有些散亂與浮躁了。
這時,那個女鬼出現在她剛才消失的地方對我說:「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可惜結局還是一樣!」
我冷笑了一下,正好,刀法裡有個破綻,我對女鬼喊了句「看好了!」一腿踢去,避開刀鋒,直向那日本鬼的胸口。這下子,他一定避無可避,被我踢個仰八叉了!
可我卻踢了個空!我的腳竟穿過了他的胸!
噢!原來他是空虛的!是幻象!我向女鬼叫到:「把戲該收場了!」
「是麼?」她冷笑。
那個虛幻的日本鬼又舉刀向我劈來,我才不理呢!收腿,站在原地不動。
那時是冬天了,因為怕凍著,我一直沒理髮,頭髮亂蓬蓬的支起來,而且還不短。
結果就在我靜等把戲揭穿時,我那亂蓬蓬的支起來的頭髮有了些許感覺!我忙向後退,推的很慌亂,以至於腰撞在了桌子上,蠟燭的火光詭異的閃動著,使這裡的氣氛更加恐怖。而我也看到了一片刀光在我鼻尖掠過,幾絲頭髮從我面前飄落——這自然是我的了!——天呀!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鬼露出了殘酷笑容:「著就是他的能力:你打他時虛,他打你時真!看你怎麼辦!」
我的確沒有辦法,這種打鬥還能贏嗎!我一閃身躲過一刀,將自己的外套甩下,好讓自己靈活些。但那也不過是稍稍拖延我失敗的時間而已,而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我又躲過一刀,可是避不開他的腿,被他踢的撞牆。我的胸口和牆撞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擱了一下。我探手一摸:原來是很早以前「鬼子」故事裡過街天橋上的算命人給我的玉刀。管它有沒有用,試試再說!我取出玉刀,與他戰鬥起來。他似乎對玉刀也有些忌憚。
果然,在玉刀面前,他的忽虛忽實的伎倆沒用了!他終於被我刺中了一下,但他只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就又向我撲來。這時,我已經明白了現在的形勢:他也許要被我刺上多少刀才會倒下,但我只要挨上一刀就完蛋了!早晚我還是要輸的!
我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而我的心情更是絕望!我向那女鬼吼到:「虧你生前還是中國人!竟然出賣同胞!」
我注意到,那女鬼的眼睛似乎閃動一下。似乎她有些動搖。但我立即就被猛烈的刀勢逼得透不過氣來。不管怎樣,也要試試!我又大叫一聲:「真可惜!我玉風死在鬼子手上也就罷了!但我卻死在了同胞的出賣上!」終於,我的話起了作用!女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一咬牙,對我說道:「信你一回!要是有忠肝義膽血,就可以擊破他的邪術!」
難道說要我的肝膽之中的血液?怎麼弄呀!忽然,我腦中一閃!我猛揮幾下玉刀,找個破綻,用玉刀在他手臂上刺了一下。之後,用另一隻手猛推他一下,他一連退了五步,到了門外。
我忙向後縱身,同時甩掉左腳的鞋,坐在遠端的椅子上,脫下襪子。這時,那個日本鬼已經與我不到2米了!我右腿一抬,踢起一個椅子,向他飛去。
在他用刀劈開椅子正準備向我衝來之時,我已用玉刀飛快的刺向兩個穴位——這兩個穴位,正是我前一陣去香山時,記下的肝膽對應的穴位。玉刀不鋒利,但很尖,兩個穴位都破了,刀尖上沾了血了!——這時我要賭一把了:傳統的中醫中關於穴位經脈的學說是否正確,決定著我的成敗!
我拿著玉刀衝上去,因為我的招式比他那幾下亂劈不知道精妙多少倍!所以,我不費力的就在躲過他砍向我大腿的一刀後,用玉刀刺在了他的胸口,他立刻發出了野獸掉進陷阱一樣的慘叫——我成功了!我又補上一腳,踢得他平飛出去。
他痛苦的扭動著,嘴裡發出各種怪聲,終於「撲」的一下消失了!
我忙向牆角的阿sun走去,他已經昏過去了,被我的幾個巴掌打醒了。
那個女鬼並沒有走,而是向我們道出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剛才被我擊散的鬼是個日本軍官,帶兵來到了那女子的村子——也就是五十多年前學校的位置上。由於之前得到了通知,村裡的人都躲起來了。但還是有個人被發現了,那個人出賣了全村的人——他得到的僅僅是多活了幾分鐘——當鬼子把全村的男人圍在一起殺了之後就順便把他也宰了!而女人則供那些鬼子淫樂。這個女的乘著鬼子不注意,拉響了鬼子腰間的手雷······
因為那個女子恨,她恨同胞對她的出賣,所以怨氣不散,成了地縛靈。
那個鬼子更恨!因為在他心目中,他明明是個征服者,卻死在一個弱小女子的手上!所以他也成了地縛靈,而且威力更大!
那女子只要找個人給鬼子殺死就能解開心中的怨氣,離開這裡。但五十年了,她總是不忍心對同胞下手,直到今天聽了阿sun的那番親日的話語。
總算,在我的刺激下,她良心發現,明白出賣她同胞雖有罪,但罪孽最重的,還是那些侵略者!所以及時告知那日本鬼的罩門,我們才得以生還。
接著,她又給我們講了許多當時日軍殘暴的事情——這些,可是阿sun這個一天到晚只知道聽流行音樂,看日文書籍,追日本偶像的傢伙從來不知道的事實。我們三個忘情的說著,全然沒有人鬼之分!
天快亮了,她對我們說:「我要走了!希望你們年輕一代不要忘記:我們的國家被侵略過,我們的同胞被屠殺過!我們的尊嚴被踐踏過!」說完,化作一道白光飛去了。
良久,阿sun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走!」「那裡去?」我問。
「我要把那些狗日的CD扔掉!」
「等等我!我還沒穿鞋呢!」
······
雖然,阿sun的轉變只是千萬個哈日迷中一個極微小的變化,但我相信,那些死在日本人屠刀下的同胞們泉下有知,也會寬慰的!
而我說這個故事的目的,不是讓大家瘋狂的抵制日本,只是想提醒大家:在你們瘋狂的崇拜著日本偶像時,可曾想到:這些偶像的長輩們,曾經屠殺過我們的同胞! :恐怖故事QQ群 9526642$
崇拜偶像可以,但勿忘國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