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氣是每一個人都有的,但一般人的含量微乎其微。而我天生的剛氣應該至少是正常人幾十倍。而剛氣這東西,是喜歡聚在一起的。如果自己還不會控制體內的剛氣,很輕易就會被一個比自己剛氣強上十倍以上的人吸走——留在體內的,則是微乎其微中的微乎其微了!
而我的運氣很好,至今還沒遇上比我體內剛氣強十倍以上的人,而比我弱十倍乃至百倍的人,卻出門可見!所以,二十年下來,我的剛氣已經是常人的億倍以上了。不過,在靈選者中,還只是十分之小的數量。
上次在天橋上,占卜之人送給我的東西原來是一把玉製小刀,是用來護住我體內的剛氣的,因為我還不能隨心控制剛氣,要是遇上一個比我剛氣強上十倍以上的靈選者。我就白辛苦二十年了!——不過,每次吸人剛氣我從來都是察覺不到的。
至於靈選者,也叫天命者,相當於人類中給靈界的代言人,從出生就注定要為靈界在人間行動的人類。所謂注定,不過是因為出生時剛氣強些,可以吸引別人有剛氣而已。據說在經歷靈界的考察後,會正式成為可以自由穿梭靈界與人間的人類 了。我一再強調是""人類"",乃是因為,現在有很多非人類存在的形式就可以自由來往人靈二界。
這些,都是我從一個白雲觀中的老道士那裡得來的。他也看出我的剛氣很強,並指出我是靈選者 。
我聽了,一笑而過,因為至今也沒有什麼考察我的事情出現。管它呢?我該怎麼活,想怎能麼活,就怎麼活!
時間過得不慢,一轉眼就要期末考試了,元旦的三天假期,如果只用來學習就有些無聊了。所以我利用三號那天去了次香山。
我所在學校的校區要去香山非常方便,出門就有公共汽車直達,所以很輕鬆就來到那裡。而爬山雖容易,但要像我這樣一路跑上去再奔下來,就是體壯如牛的我也是很累的!
正好,在山腳下有一個所謂專家義診的活動。這回是可以通過足底按摩可以治病的那幫人來了。
要是平常我絕對看也不看。但今天的確很累,腳也疲勞。就坐在椅子上,脫了鞋襪,將我的臭腳伸到醫生面前。
他似乎感冒了,對我的生化武器無任何反應,只是全神貫注地用大拇指按在我的腳心。那感覺不錯,雖然痛,但痛得舒服。
之後,他又用手指了指腳心的幾個部位,說著:「這裡和肺相通,這裡是膽,這是髒,這是肝······」他的意思是腳心的每個部位都和身體的器官有經絡相通,所以按壓那裡,就可以作用於相應的器官。
我隨便聽了幾句,記下了幾個部位所對應的器官。覺得很好玩,也就沒放在心上。舒服過後也就回學校了。
本來,這次香山之行和鬼點關係也沒有。但是,這次遊山,對於這個故事來說起了不小的作用。我先賣個關子不說,大家讀下去就知道了。
轉眼幾天又過去了,離期末考試的第一科英語只有兩天了。
這天晚上本來是想上網玩玩呢。但是宿舍的老三說他這幾天自習時老是不知不覺就睡下了,怎麼也打不起精神。希望我和他一起自習,如果看見他睡就叫醒他。
畢竟,我平時泡麵時,老三從家鄉帶來的米醋和辣椒是必不可少的佐料。所以我十分痛快但內心不甘地答應了。
大約要教室自習了不到半小時,我就看見一個飄在空中的東西從窗口飛過來。仔細一看,是一個有七八歲小孩大小的,穿著白衣的人形物體,只見他已經進了教室,但教室裡上自習的人孰視無睹。我知道這一定是個鬼魂,且看它耍什麼花樣,通過我特有的靈感,我已經感覺到它的能力實在有限,恐怕就是一般的江湖術士,騙錢為生的跳大神的人也能將它收服,何況是靈選者的我了。估計我只要一個小手指頭輕彈,就能輕易將它搞定!
只見它飄向了老三,用手捻起他的一根頭髮,塞進嘴裡,作著用力吸吮的動作,隨著它動作的越發越劇烈,老三的面目也越來越無神,終於,半分鐘不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難怪他會在自習時睡去?被這麼一個小妖鬼吸走了精力,能有精神才怪呢?也是,老三個子和我差不多,也不過比我小半號而已,已經是很強壯的人了,自然能吸走的精力不少。可笑這個小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我面前使出這種伎倆。看來是道行很淺的。要不,只要稍有道行的鬼,就可以感受到我體內的剛氣而不敢接近這個區域。
就好像,有知識的人,看見一個十分漂亮的瓶子,外面寫著""KCN""的字樣,就算再渴,也不會去喝瓶子裡的水,而一個目不識丁的人,就會上來就把它喝光,然後死掉一樣。
我不禁有種貓捉耗子,捉弄它的想法。
於是,我極力用全力收斂自己的剛氣——自從白雲觀歸來。我已經能稍稍控制自己的剛氣了——走到老三的旁邊,用力將那根正被小鬼吸著頭髮拔下來,而手指有意用力一甩,將那小鬼彈出老遠,在空中打了好幾個觔斗。
老三猛醒,正要向我發火,卻被我用手勢制止。「醒了,就好好學!」我輕聲說了一聲。老三才想起是他讓我在他睡覺的時候叫他起來的。於是苦笑了一下「OK」就開始學習起來了。
我也走回了位子,我可以用餘光看到:那個小鬼正憤怒看著,並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我不禁十分好笑:真是不識好歹,不過既然送上門來,我這就不留情了!
果然,它從我的側面過來,想要吸走我的精力!
我本打算,當它拿起我的頭髮,準備吸的一瞬間將它一拳打得消失!然而,我的判斷,有一個,有一個很大的失誤!
我今天上午才從家裡騎車近一個小時趕過來,之後又做了一個小時的作業,中午沒休息。下午和幾個同學在*場上踢了很長時間的足球,晚飯才吃就被老三拉來自習。
因此,我的身體十分疲勞,雖然我體壯如牛,但這時的反應,敏捷,速度,體力與平時比要差了不少。
所以,在它抓住我頭髮並開始吸吮時,我的手剛剛有個要抬起的動作無力地垂了下來——我才知道它不但能吸人精力,更能讓人全身無力!
我心裡十分害怕:誰知道它會不會連我體內的剛氣也吸走!
要不是我體魄過人的話,我現在一定也就和老三一樣趴在桌子上睡了。但我現在卻是十分清醒——那是現在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這時,有人往我肩膀一拍,我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令那個小鬼鬆了一鬆,吮吸工作的間斷了——但正是那短暫的時間令我的力量復原了,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用力把手指抬起向腦後貼著頭髮一拂。我敢說那個小鬼的生涯到此為止了,它將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不過拍下你,那麼大反應?」我聽見有人身後說道。
回頭一看,原來是同班的同學,住在對門宿舍的阿sun.
「什麼事?」我這時語氣比平時對他要不知好了多少倍。
雖然我們都是北京的,但我對他一向不抱好感的,主要是因為這個傢伙是個典型的哈日迷,。一天到晚嘴裡吐出的日語比中國話還多。對日本的所謂的偶像們的瞭解,比對他爸媽的瞭解還要多。日文歌曲的cd,更是多達五六十張。而我本人的態度,讀過我作品的朋友也都知道:對日本十分之厭惡!因此和他很少交往。但這一次,可以說是他無意間幫助我一回。雖然他未必知道他做了什麼。
阿sun說:「幫我個忙,今天晚上我想要地下室通宵學習······」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目的:我在學校入了一個社團,有那個社團在地下室活動室的鑰匙。一般我在教學樓找不到座位,就會到那裡自習。他自然是想利用我的這個方便來考前抱抱拂腳。
本來,我是不會答應他的。但想到他剛才的舉動,終於答應了下來:「現在回宿舍好好休息,10點來我們屋找我!」說完,就開始收起東西了。而他則高興地離開了。
我收拾好東西,走到老三身邊,對他說:「你以後再也不會犯困了,我回去了,」在他迷茫的目光下,我閃出了教室。
回到宿舍,我立刻躺在床上休息,剛才真是太危險了,不過我也接受了教訓:不能托大,不能過於自信。
一覺醒來,已是9點50,收拾好了,阿sun也來了,於是我們一起來到了地下室的那個社團活動室。
地下室的燈是聲控的,我大叫一聲「破」,已將四個燈全震亮了——估計是被我嚇的,由於亮的時間不長,加上我拿鑰匙時動作慢了些,在我準備開門時,四個燈同時滅了,雖然阿sun立即跺了跺腳,令離我最近的燈亮了起來,但就在那一瞬間,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些什麼人在某個不顯眼的角落窺視著我,我的後背有種異樣的,難以明狀的感覺。前一種感覺是我心裡上,還可以幾人憂天來解釋,可是後一種感覺呢?那分明體內的!
不過我還是開了門,打開門讓他進去了,在門口掃了一眼,把門關上,準備回宿舍了,可不走幾步,就覺得肚子不爽,只好在廁所蹲了一些時間,也不知多長,反正,那個樓的大門已經被該死的保安關上了,無奈,我只好也回地下室陪阿sun學習一晚了!
我進去時,阿sun正在哼著什麼,不過一聽就知道是狗日本的歌,我對他說:「You shut up!」他看了看我:「加多馬朵」
「靠!你他媽的再吐鳥語,老子就殺了你!」一聽就是日語,我立刻嚷起來。
他只好無奈的靜聲——因為我的脾氣在系裡是了名的火爆,他可不敢惹我發火。
向他要了本英語練習,就開始學習了,大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阿sun似乎想通了什麼puzzle,一樣,高興得拍手叫了起來:「多西耐扎」——靠!又他媽的是句日語。於是,我停下手中的筆,盯看他。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幹什麼呀?」我故意搖了搖頭:「你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在抗日戰爭那會兒你一定發財了!」他竟挺了挺胸:「也是,我有十六分之一的日本血統!」我笑笑,十分的惋惜地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那是因為······」我忽然瞪大眼睛面目掙擰地說道,「你這混蛋有百分之一萬的漢奸嘴臉!」
「也不是呀!我只不過是喜歡日本的流行文化而已!」他竟不怕我,還一本正經地反駁起來!
「什麼呀!,靠,你拿日本人當爺爺,他們還不認你當孫子呢!」我一臉輕視地看著他。
「所以說,我還真可惜自己不是日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