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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校園走廊裡有鬼

  聽說校園走廊裡有鬼?我一進這所中專學校就聽說這回事了。我是個不聽話的男生,由於成績不好,眼看著上大學沒希望,爸媽想盡辦法,終於把我弄進了這所農技學校來,可能是讓我學點東西,有一技之長,以後不至於餓死,或是討飯吧?

  我一聽說校園裡有鬼,心裡就發毛,通通的只打小鼓……我不是害怕,主要是好奇,當然,要說真的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在女生們面前我還是邪邪的笑著,問小蘭她們幾個,誰敢跟我今晚去瞧瞧,大龍這小子仗著身強力壯,更是急於出風頭道:最好我們在哪兒呆一夜,今晚誰也別回宿舍?燕子,一聲驚叫道:天哪,我可不去。萬一老師來查房咋辦?我不去。  

  那麼你呢?我問蘇薇,她遲疑著道:我……我,我還是給你們看房把,萬一老師來了,我給你們拓掩護。  

  切~!我心裡暗咒一聲,明明是膽小還要找藉口,算了,於是我大聲道,就蘭子我們三個人去吧。好,大龍這小子威風凜凜的搶著大聲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膽子最大似的。  

  你們還是小心點好,江小燕好心提醒我們,聽說哪兒晚上月亮最暗的時候常有個白衣女人走動的,你們要小心。  

  是啊,蘇薇也驚聲說,聽守校門的張大爺說還有比較明顯的走動聲音呢,他都去看過兩次,結果什麼人也未找到,後來他也不敢去了。

  哼,這群膽小鬼,自己不敢去,還來嚇唬人,我大聲笑著說,你們等好吧,謎底明天就揩開。對對,蘭子和反應稍慢的大龍跟著回答,那一時刻,我們三個真的好自豪呢~?  

  本校既不是省級重點院校,更不是什麼縣裡要開小灶保護的對象,只是一所小小的農技中專,學生大部分都不包分配的,所以待遇也就不難想像了,地處城郊,周圍是一大片農田,再往不遠處看過去,是一些快要“禿頭”的荒山,早些年樹砍多了,現在哪裡是雜草叢生,隱約中不時可以看到幾墊不知年月的墳墓,尤其是發白青石摹碑,我好幾次站在校園哪塊足球場望過去,都覺得大白天都陰森森的。  

  好了,不多說了,且說這天由於老想著晚上要去走廊過夜,因此總是走神,連最喜歡的足球也沒踢好,被大家臭?一頓,弄進了自家球門兩個烏龍球,搞得我很沒勁,晚自習也不想去上了,趁著大家都去上晚自習,洗澡室裡沒人擠,我一個人去了。  

  嘩,站在熱水籠頭下,我感到說不出的舒服,累過一陣之後來洗澡就是爽~!我還哼著歌呢?不由自主的哼起來,可哼著哼著就感覺不對勁了。先是我發覺旋律不對,這旋律根本不是這首歌的,其次我想起門外看洗澡室的人換了,是個年輕面孔的黑衣男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呢。他臉色蒼白,沒一絲血色,原先的張大爹哪兒去了呢?  

  再接著我想起了我正站在這洗澡堂的第八空。於是我想起了一個關於這個澡堂的傳說,流傳的說法是如果一個人到澡堂去,千萬不要站到第八空。我怎麼這麼傻呢?竟忘記了這說法了。  

  我緊緊的閉著嘴,可是歌聲還是傳來,於是我鼓足勇氣,躡手躡腳一空一空的去查看,到底有沒有人,結果走到最後一空也沒有人,我臉都嚇綠了,對著浴室的大鏡子,我呆呆的想了一會,終於我決定還是趕快走為妙,放棄在這裡長時間沖淋的打算,於是我急急忙忙跑回去第八空處,就在我慌慌張張的上好香皂時,突然沒水了,這時真慘,我睜不開眼睛,而耳中卻傳來了可怕而清晰的歌聲,我感覺到那歌聲正向我走近,第八空,這是第八空,我腦子裡強烈電刺著,為什麼我會站到第八空來。  

  那聲音來了,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就跟我站在了一起,好象還用手來摸索我的全身,我顫抖著身子,卻不敢叫出聲來,那是一種冰涼的事物在我身體裡遊動,我就快支援不住了,就在這時,水忽然淌了下來,嘩的一下沖遍我的全身,而我還是不敢睜開眼睛,生怕一睜眼就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這時我忽地覺得這水聲有異,似乎跟平常不同了,水中似乎有股子血醒味道,這不禁讓我想起白天站在食堂門口看到他們拷死的哪條狗,它的眼睛幽幽的,叫聲好慘,說不出的慘,血順著它的眼睛往下流,再就是它的嘴角也一樣溢著血絲,它不停的叫喚著,好象臨死前要說出點什麼來似的……  

  我不知為什麼此刻竟忽地想起它來,忽地我又聞到一股子難受極了臭味來,那像是死老鼠的味道兒,啊,我的天哪,這是怎麼了,此刻的洗澡裡真的靜的怕人,歌聲不知什麼時候竟停了,不,沒停,它跑到女生沐浴室去了,於是我感到身邊的那股子血腥味也不見了。我猛地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女浴室幽幽的歌聲: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好象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前……啊,不錯,我聽理清楚極了,是這首歌,我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就在我胡亂的抹了一下,拎著袋子跑出浴室時,卻遇到了張老頭,他詫異的看著我,說,你什麼時候跑進去的,怎麼不開錢啊?我……我,我?時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拿來,他把手伸過來,一塊錢洗澡費,他說。  

  我哆嗦說遞給他一塊錢,並說,剛才那黑衣年輕人是誰啊?我付過給他了啊?  

  什麼?張老頭一震,他聽到我的問話,嚇得跟什麼似的,接著我聽到他喃喃自語,難道他又來了,難道他又來了,趁我剛才睡著的時候他又來了。  

  你剛才聽到了什麼?他顫抖著老樹皮似的手撫著我的肩頭問,我極力忍住恐懼道:剛才,我在裡面有唱歌聲,但不是我唱的,後來水停了,唱歌聲就跑到了女浴室……

  啊,老頭子驚叫:他跑到了女浴室了,為什麼?難道你竟站在第八空~!  

  是啊,現在我已覺出不對了,卻說不出是什麼?  

  張大爹,你怎麼了?給你錢啊?我奇怪的搖他,他像是睡著了一樣,半天才轉醒過來,哦,他說不用付錢,你肯定已經付過了,你走吧。  

  哦,好,我此刻有些納悶,正在我走間,他又喊道:你記著今晚千萬不可到走廊去,千萬不要去啊,那條晚自習的走廊……  

  好,我遠遠的答他,驀地一抬頭,才發覺此刻天已大黑了,無星也無月,陰沉沉的,我記起了和小蘭她們的約會……  

  喂~!你才來啊~!我們都等你老半天了~!就在我戰戰兢兢走過去的時候,蘭子沖我大叫,她和大龍兩人早在哪裡等好了。

  是啊,我們還買好了宵夜呢~!大龍嘴裡還嚼著東西,含混不清的朝我說,快來吃吧,好多燒烤。  

  哦,好。我猶豫著,要不要把今天下午我洗澡碰到的怪事,以及張老頭的忠告告訴他們。我怕失去蘭子,被她笑話以後可就別想追她了。我挺喜歡這丫頭片子,她的膽大,有性格極了。那時節也許我還不知道什麼是愛,只是憑直覺做事罷了。  

  時間一點一點在飛逝,天越來越冷,漸漸的夜風也大了起來,刮得周圍樹稍喀喀作響,我有些發毛,說實話,現在我早不想原先那麼敢說狠話了,尤其是經歷的下午的事後,我已經相信真的有鬼了。  

  聽說鬼這個東西信則有之?我發話打破沉默,在長廊裡我們三個緊挨著,蘭子坐在我倆中間。

  是啊。大龍傻乎乎的說,我也聽說了,信則有之,不信則無。  

  蘭子身子有些發抖動,我感覺到了。只聽她接著說,你倆別說這個好不好,這下講這個怪嚇人的。  

  哈哈,畢竟是女孩子。毫不知情的大龍這小子放聲大笑,笑聲傳得很遠。遠遠的走廊盡頭竟也傳來的回聲似的。

  是誰?我立馬站起,摸著腰間私藏的小刀,好象語聲中氣很足的樣子,其實我的手正在發抖呢?只不過蘭子比我抖動的還厲害,因此她不知情罷了。  

  是啊,我也聽到聲音了。大龍欏頭楞腦地道,要不我過去瞧瞧,別是誰惡作劇想嚇唬咱們。  

  她們怕沒這個膽吧,蘭子發抖著說。  

  這樣看來我們三個都聽到這回聲了。我說。是啊,她兩異口同聲的回答。我看了看他兩,然後說道,這就是說鬼對我們三個都有感應。很可能我們一個也走不脫。  

  啊,蘭子一把緊緊抓緊我的手,抱緊我道,快別說了,真嚇人。  

  就是,大龍也罵我,你不該嚇唬女生。  

  現在我如果要揩油真是方便極了,蘭子貼得我正緊呢。可惜我那還有這種心情啊。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又傳來極細極真切的幽幽歎息聲。唉~……

   啊,蘭子驚中之下,我們仨個嚇得緊縮做一團。情急之下,我忙對他兩說,我們在這裡不好吧,萬一她要是走過來了……?
  
  對啊,他兩一起贊同道,我們在這裡呆會怎麼跑得掉。
  
  怎麼辦呢?蘭子發亮眼睛閃爍不定的看著我,平時我主意最多,此刻他們嚇慌神的,看來只有看我了。其實我也驚得跟什麼似的。只是下午有過經歷,所以還算穩得住。我四處亂看,終於看到不遠處有座假山,於是對二人道,我們還是快躲到那邊去吧。
  
  好,二人大叫,於是我們慌手慌腳的跑了過去,裡面有個凹進去的地方,雖然不大,但也夠我們三個呆了。
  
  嚓喀~!沙沙,這時夜風更大了,一陣了陣的吹得四面高高低低的綠化樹亂響一通。
  
  我們三個互相疑神疑鬼的看著。真的聽到聲音了麼?你們。蘭子問。此刻她鎮定多了。
  
  是的,我聽到了,你呢?我問大龍。
  
  我好象聽見又好象沒聽見。大龍抓頭說。
  
  我跟他一樣。蘭子說。
  
  哦,那就好,也許是我聽錯了,沒准是那裡傳來的風聲呢。我安慰的說。其實我真的聽到了,而且那聲音我還很熟。就是下午在洗澡室裡唱歌的那個。
  
  時間在一點一點飛逝,其實過得挺慢,只是我希望它過得快點,然後馬上就天亮。
  
  我好困哪。蘭子迷迷糊糊的說。其實她已接近睡著了。
  
  啊,大龍打個哈欠道,我也是。
  
  轉眼他們二個亂靠著竟敢留下我一個人睡著了。
  
  我可不敢睡,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還是傍晚時張老頭的話還在我腦中盤旋,千萬別去那條走廊啊,今晚……
  
  今晚走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想著想著我竟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就在這時,不知哪裡刮來嗖的一股冷風,馬上把我清醒了,我睜開眯著的眼望過去,忽地見到對面走廊上有一道微微的燭火‘走動’著……
  
  借著燭火弱照,我看道一個白衣女子幽藍的臉龐,她正一步一步走到長廊的中央寬敞地帶。我立刻睡意全消,話也嚇得說不出來,拼命伸手去堆二人,可恨二人怎麼睡得跟死豬似的,竟然不醒,忽地,我看到那女子轉向了一下,似是看朝這邊,她的臉其實是白生生的,只是剛才燭火映射下,我看錯了,不錯她正抬著幽幽的燭火往前走著。
  
  我感覺自己快虛脫我,於是我死力的掐大龍的腿肉,哎喲,大龍一聲痛叫,醒過來,誰掐我,他XX的……!!
  
  我嚇得急忙捂住他的嘴,說,快別叫,鬼來了……
  
  鬼~!大龍一聽,急得縱了起來,?,一下,腦袋嗑著尖石角上,痛得哎呀,直叫,我拼命緊緊壓住他的嘴,於是他的痛呼變成了嗚嗚聲,忽地,我感覺手上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下來。
  
  嗚~!大龍壓抑著哭出聲來,我流血了。
  快別說了,鬼最喜歡血,別招了她過來。蘭子這時也醒了。嚇得對大龍說。
  
  於是大龍緊緊用右手壓著頭皮,不敢哭出聲了。
  
  你們瞧,女鬼正在哪兒讀書呢?蘭子偷眼望假山縫隙瞧過去後,回頭說。
  
  在哪裡,我瞧瞧,大龍的血似乎冷卻不在流了,於是他也朝那縫隙裡瞧出去。
  
  我也跟著偷眼再瞧。果不其然,那白衣女鬼,不何時拿出了一本書正在讀呢。而燭火則被她放在了臺階上。
  
  聽,好象是背英語單詞呢?蘭子說,這裡她的學習最好。所以她聽得出點什麼。
  
  就這樣過了一會,突聽大龍語聲變了,他驚惶失措的說。又來一個男鬼了。黑衣男子。臉上沒血色的。
  
  咚,這下輪到我的頭撞到假山尖角上了,哎呀,我忍住劇痛,偷眼望過去,果然正是傍晚看守洗澡間那個男子。
  
  只見他走過去一把抱住那女子,然後隱隱約約的聽他說道。你早來了了啊,我有事擋擱了。看門那張老頭不走開,我等了半天都沒用。我是偷偷爬牆進校園來的。
  
  哎,你要小心啊,別讓他抓著。
  
  對了,小蓮,你這麼急急忙忙的叫我今晚來有什麼事嗎?
  
  我……我,嗚~~!忽然那女子伏到男子懷裡嬰嬰直哭,說,我有了孩子了,怎麼辦?我不敢讓同學們知道,又怕回家被爸媽知道。
  
  啊,那男子似乎嚇著了,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眼神不停的變幻。他在想什麼呢?我不禁想。
  
  只聽他道,沒事,咱們偷偷去把它打掉。
  
  打掉?那女子後退一步道,你不是說要娶我嗎?這書我不想讀了,我跟你走吧。
  
  不,男子支唔著道,我還有老婆,再說,你現在還小,我們還是以後再說。
  
  你怕了,你騙我?那女子激動的大叫,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卻說這樣的話。你說,你到底娶不娶我,你要不是不娶我,我就明天把這事捅出去,看你以後怎麼做人,你還是學校裡堂堂教師?
  
  啊,你?那男的身形在顫動,似乎很害怕她這樣去做,接著,我看到那男子眼中閃動著異樣的目光。不對,我差點忘了這是身處何境,想沖出告訴那女子:快走,他要殺你了……
  
  果不然,一會,那男子邊小聲安慰著她,邊偷偷身上摸出一根子白布條來,一下子,忽增套在那女孩子的頸上,那女孩子拼命掙紮,不一會就不動了。於是那男子放了她的身體,把布條拿下來,到走廊中央花窗處,打了一個結,又把那女子的身體抱起吊了上去……
  
  他這是幹什麼?他殺了那女孩子,大龍傻傻的,似乎腦子被撞壞了,反應不過來了。
  
  還看不出嗎?他早就有準備要殺人,並做出上吊的假像來。讓人以為這女孩子上吊身死了。
  
  對啊,蘭子接說,可是這個老師是誰呢?我們怎麼從未見過?
  
  是啊……大龍和我說。大家都好奇怪。這件事。
  
  要不要報告公安局,大龍犯傻了。我差點被嚇死,可是他卻把我逗笑了。
  
  你以為這是真事嗎?你再看看哪兒,那有什麼屍體。
  
  對啊,天哪,他和小蘭分別驚惶失措叫,現在哪裡什麼都沒有了。連燭火也沒有了。那具掛著的白衣女子的屍體也不見了。
  
  這是鬼托夢來了,我說。
  
  可是我們沒有做夢啊?
  
  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我們還呆在這兒嗎?大龍問。
  
  不呆這兒,你敢出去嗎?
  
  還是別出去了,萬一撞到鬼。蘭子說。
  
  鬼鬼,鬼,真的有鬼,學校走廊。就在我們三個縮在哪裡通通通心跳個不停時,忽地一個走路聲傳了過來。
  
  來了,鬼……他倆緊緊靠著我,我也緊緊抱著他們。鬼真的朝我們走過來了。從走廊往下走了過來,一定是他聞到生人的氣息要殺我們滅口了。我腦子裡此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法。跑,還是不跑?
  
  就在這時,腳步聲停在了我們躲藏的假山前面。他似乎在探測什麼。又像是在等我們自己忍不住跑出去,然後一個一個抓住我們。
  
  我們雖然極力忍住大氣都不敢喘,可時間久了,就憋不住,三個人都喘著粗氣,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亮光照到我們臉上來了,啊,蘭子驚聲大叫,那聲音真是驚天動地,像是被鬼勾了魂去……
  
  別抓我,我緊閉雙眼也跟哭叫~!
  
  我的媽呀~!大龍哭出聲來~!
  
  你們仨個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很熟悉而蒼老的語聲問我們。
  
  他們兩個還在大哭大叫,我卻反應過來了,這語聲太熟悉了。我一睜眼,驀然見到是守門的張大爺正手拿著電筒看著我們。
  
  張大爺,我激動的叫他,此刻大概我叫我真的大爺也沒這麼親切了。張大爺,我說,我們剛才遇到鬼了。鬼殺人了。不,鬼殺鬼了,我語無倫次,可似乎他竟能聽得懂。
  
  快跟我離開這兒,他二話沒說,帶著我們三個離開了校園,在走路的過程中,我似乎總感覺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可是卻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我們三個來到了張大爺的值班室,張大爺把電爐插上,讓我們拷火,又為大龍包上了頭,我得倒沒流血,只不過突起個大包。
  
  唉,~!我不是叫你今晚千萬別去哪兒嗎?你怎麼不聽,張大爺有些憤怒的認出了我。我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出現一次的,只要陰曆十五,陰天,他們就到來了。張大爺歎息著說。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據張大爺說,那死得女孩子是這個學校樹立初期的第一屆的學生,她因為懷了孩子而“自殺”了。公安局來人看過,沒調查出什麼也就走了,這案子就這樣完結了。
  
  那麼那個男子呢。他好象還是老師呢?蘭子說。
  
  那個男子就是本校的一個當時剛剛分來不久的外語老師。他不久也死了,死在學校洗澡堂的第八空處。
  
  啊,我的天啊。我嚇得失聲驚叫。
  
  他是怎麼死的,查清楚沒有,大龍也恢復鎮靜了。
  
  是給熱水活活燙死的,全身的皮燙掉了一層,死得好慘。這是當時轟動一時的兩個案件,那男子的死最奇怪,平常水籠頭都是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出那麼高的水溫呢?當時法醫估計,他起碼遭遇了一千多度的高溫,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麼不跑開,當時是傍晚只有他一個人洗澡,可是如果他大叫也會有人聽見的,可是人們卻沒聽見,只是有人聽到說是裡面當時有唱歌聲,那是當時挺流行的一首歌,叫什麼思念來著。
  
  老頭說完了,默默的坐著。我們也沉默無語。
  
  我看就是那個男老師殺了那個學生,然後那個學生又變鬼追去他的命了。大龍說。
  
  應該是這樣。張老頭點點頭道,要不然就不會每年陰曆十五就會有兩個鬼魂來鬧了。這事以後你們就當沒發生過,也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我們三個一起整齊點頭。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張老頭的語聲低沉,他的眸子充滿了混濁,直到多年以後,我發現自己眼中也有了這種顏色時,我才明白,那原來就叫做滄桑~!
  
  後來蘭子終於沒有嫁給我,而是嫁給了大龍。而我這些年則一個人隻身去流浪四方,為了生存,同時也為了找尋一種叫‘無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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