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來城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工作硬是沒找上。「哼,現在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別說我一個農民了。」他經常這樣安慰自己。可是這幾天眼看就要彈盡糧絕了,良叔不能像以前一樣平靜了。
這天良叔睡了一個懶覺,醒來後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他起來洗了一把臉,決定再出去轉轉,說不定還能找到工作呢。聽說他租的房子的西邊有好多廠房,那裡肯定用人。要是在以前,良叔是不願意去廠房的,良叔喜歡市裡感覺,還想找個清閒一點的活,比如小區看門房的,但是現在的小區都要年輕的保安來看了,不用老頭了。「看來這舊的思想也要轉變一下了,想想別的出路吧。」良叔邊想邊向廠房的方向走去。
這裡屬於郊區了,果然不如市裡熱鬧,除了「隆隆--」的機器聲和知了的叫聲就是一片寂靜了。廠房門口的保安們不是打電話的就是打盹的。良叔也不好問,心想,要是要人的話還不在門口貼一個啟示啊。於是他就信步順著路走,可是一連好幾個廠房的門口都是幹幹靜靜的,那有什麼啟示呀。良叔漸漸的煩躁起來,可還是按住性子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兩個廠房,好像隱約看到前面一個門口有張寫著什麼的紙,良叔加緊了步子,走了過去。
那門口貼了一招聘啟示:「招聘太平間看守員,月薪7000,急!! 」良叔又看了看門口掛的牌子,原來這是一家醫院。但是這啟示都變成黃的了,顯然是貼了好久沒人去應聘。正好門口的保安在看他,他就過去和保安搭話:
「貼好長時間了吧?!」說著指了一下那泛了黃的招聘啟示。
「你要應聘嗎?」保安答非所問,顯得很驚喜。
本來沒準備考慮的良叔聽了這話,自己想了想:「7000啊,哪怕我干一個月也好啊,幹別的一年也掙不來7000。但是這麼好的事,怎麼就沒人干呢?哦,和別的工作不同嘛!整天和死人打交道!」想到這裡,良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又想:「但是我要是干一個月,有了錢在找好的工作不行嗎?」於是抬起頭,想說我試試,可是說出來的卻是:
「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人來啊,還這麼高的工資?」
到底還是擔心起安全來了。
保安這會兒一直都在觀察著良叔的表情變化,也看出他的猶豫了,他對良叔說:
「沒,沒事,只是我們這太偏僻了,不好招。」保安不自覺中結巴了。
但是,良叔沒有聽出來,他要的只是一個肯定的回答而已。於是說:「試試吧!」
保安聽了急忙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出來一個大白褂。看了看良叔,就滿臉堆笑地說:「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來上班吧!工資一分也不回少的!」他還可以強調了一下工資。
回家的路上,良叔還是猶豫的,但想一想7000元,就覺得怎麼也值了,不就一堆死人嗎? 有什麼可怕的?我才不相信有鬼呢!
第二天,良叔如約而來。大白褂顯得喜出忘外。把良叔帶到醫院的地下三層,指這右手邊的第一間屋子說:「這就是你的宿舍。」又指了一下第二間大屋子說:「這個就是太平間。」良叔看了看那個屋子,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只不過是屋子大了點,裡邊有些不能動的東西罷了。「白天的時候,左邊的屋子有倆個醫生在上班,你沒事幹睡覺就行了。但是晚上要清醒一點,睡著了,讓領導抽查到不好。那現在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睡會兒罷。」
第一天上班,良叔的精神特別緊張,一整夜都大睜著眼睛,仔細聽著任何一點細小的聲音。但是一夜都相安無事。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一點事也沒有。接下來的幾天良叔輕鬆了下來,想也沒什麼啊!要是這樣我還一直幹下去呢,每個月7000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長篇鬼故事)
良叔夢到:他在一間大屋子裡,好多人,男女老少都在開心的玩,還有和他來搭話的。良叔的心情也特別好。可是玩著玩著,就發現不對勁了,原來好好的這些人,現在都缺胳膊少腿的,個個面目猙獰,良叔嚇壞了,趕緊往出跑。還沒跑到門口,就被倆個人逮住了,另外又過來幾個人,就扒他的褲子。奈何不了他們人多,褲子很快被扒,他閉著眼睛想著各種被蹂躪的鏡頭,可是最終沒有他想像的那樣,而是感覺自己在被一群人往高處抬,睜開眼一看,門頭上掛著自己的腰帶,腰帶挽了一個套,那夥人,正把他往那個套裡面送。良叔使勁掙扎,亂踢亂踹,終於掙扎開了,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這一摔,他醒了,眼前,良叔正坐在太平間的門口,褲子在一邊,腰帶在門頭上掛著,還挽了一個套,不同的是那些屍體都在白布地下安安靜靜的躺著呢。
良叔可嚇壞了,踉蹌著回到自己的屋發抖到天亮。天一亮他就到醫院門口等大白褂。大白褂看到良叔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然後責備良叔說:「我不是不讓你在晚上睡覺嗎?」良叔只是說:「我不幹了,但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白褂告叔良叔:每個醫院的太平間都是陰氣最重的地方。但是人在意識清醒的時候,那東西是侵犯不了的,但是睡著了就會---------以前也有幾個人先後來看過太平間,但都夢到了同一個夢,後來都死活不幹了,所以你來的時候我讓你晚上別睡覺,可是你沒聽===
良叔還沒聽完就走了,行李也沒要,他怕帶上陰氣,同時他發誓不管給多少錢,他再也不幹這樣的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