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了這一本書,余華著《我能否相信自己》。當時,沒有看懂,今夜,卻突然記起,這個題目,這本書,這個人。時間在指尖劃過,已經是冬天了,冷得厲害,望去,本部的銀杏還沒有泛黃的跡象,雨天,一個人走在那裡,陰森,潮濕的心情立馬來了,反覆糾纏,我無法躲閃。
而關於自己,我能否相信自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論題呢。疑問句,那麼答案該是什麼,只能夠自己問自己。這裡,不是零點樂隊所歌唱的那種,相信自己,而是捫心自問的,盧梭《懺悔錄》那樣的能否相信自己,也有如君特·格拉斯《剝洋蔥》般對於自己的剖析。人,作為一個個體的人,恍然在世幾十年,在這個幾十年的軌跡中,對於自己個體來說,那些事情,尤其是自己做過的,是不是相信那就是自己的本來面目呢。深長的憂思。
很多時候,我會想得太多太多。從最原始的軌跡開始,到現在基本上說可以適應這個城市的事情。狗已經寄養很久了,沒有狗的日子裡,我依舊能過下去。我想,為什麼就不能好好過呢。雨後的路上,雨水彙集的水潭,反射著路燈的光輝,空氣有些凝重了,倒也很清新,我喜歡這樣跟泥土結合起來的味道,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安靜,那麼祥和,是這條路,以後一定會繁華起來吧,星湖街。
誰會預測自己明天會做出什麼舉動呢,我,對於自己,只能說,沒有把握,我能做的,我已經做了,不能做的依舊沒有做。而能做與不能做之間的鴻溝是什麼呢,也就是說,兩者之間的分割點是什麼呢,我經常會記憶起這樣的一句話,在哪不能活,跟誰不是過。我想,這儘管已經是極端的詞彙,但其中表達著的是一種強勁和堅韌的力量,在內心中堅信自己的力量能夠活下去,無論是在東西南北,還是城市鄉間。
出租車上起步價的時間,我卻睡著了,一陣醒來,恍然有夢,東西奔波,零落成泥。我想起那些曾經女子來,我很喜歡這樣的名詞,那些晨風中遠去的女子。晨風兮兮,你已遠去。每每翻看舊時的東西,難免勾勒出苦澀的記憶,過去了。一去不復返了。這屬於我的記憶,我內心深處的記憶,後來,我結婚了,生子了,但這樣的日子裡,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該怎樣解釋呢,無言。
人的思緒是很龐雜的,有的時候會莫名襲來一種情緒,在這個情緒之中,你默默回味著那一切已經不再的事情,情景。這個時候,車子卻在繼續向前進發著,它不能停息,猶如你這個時候的思緒。我能否相信自己,到這個時候,我想做出一個否定的回答。那麼,誰還能相信呢,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今夜,是這本書的名字讓我想起了這麼多的事情,回顧,懷舊,當下,畢竟,有太多的事情,我自己不能把握,看著流雲飛轉,塵土飛揚,雪花飛舞,我的心情卻飛揚不起來。我覺得相當沉重,沉重,灌了鉛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