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今天·
戈壁荒原,隨征戰的弓矢,遺落在草叢中; 多少代,這銹蝕的夢。被狂躁的夜踏碎了,和著糞煙、泥土,填滿曲曲幽幽的轍印。
勒勒車,哼起遠古憔悴的歌。可是酸馬奶灌醉尋夢者,夢魂嚶嚶低泣。
在茫茫的久遠中,它冬眠了; 埋進悵然的苦苦歎息。
夢,飄曳的虛幻;一層層凝固,一層層塵封。
當雷霆擊裂禁錮,甜甜暢酣從迷醉中聰醒。夢,在榛莽,一隻成熟的鳥兒,是孵育希望之卵嗎? 夢,在浩空,一朵奇妙的雲朵,是勾畫霞之盛裝嗎? 夢,在碧野,一匹駿美的神
駒,是闖動騰飛之門嗎?
夢,牽著偉岸的光明,從大草原、大森林、大湖泊、大礦藏裡豪邁地誕生。
·遙遠的追尋·
疲累的老馬,留給雜草中的蚊蚋; 折斷的套桿,勾勒沒有烈酒的餞行。甩掉閒適的心跡和沉重的靴子,誘惑充實了 豪壯的魄力。……
河灣憂鬱的琴曲,很迷人;駝鈴叮噹的月色,很迷人。就這樣蹣跚地離去嗎?身後,痙攣的小路,封閉的山巒。……
不敢正視母親虔誠稀疏的白髮,躲閃姑娘綴滿春情的袍裙。 只有心靈迴盪著吟唱,只有血管鼓蕩著呼嘯。就這樣孤獨、孤獨地離去嗎?眸子,飽蓄著執著,搖晃著溫柔。……
為了品味沿海令人神往的呼喚,為了頓悟世紀氣壯山河的崛起。你,醒著的歷史在走; 你,乳汁滋養的朝陽在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