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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殺人狂:開膛手傑克

英國的犯罪檔案中,還遺留著那個離奇的殺人事件。1888年8月31曰到11月9曰約2個月之中,在倫敦東區(East end)的白色教堂中,5名妓女被殘忍殺害,這個殺人狂魔就是開膛手傑克。
 在19世紀之前倫敦世紀上還沒有一個完整的員警體系,直到1829年蘇格蘭場才建立起了一個遍佈全市的員警系統,同時倫敦也成為了歐洲最好的城市之一。隨著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的異常繁榮,倫敦更是被譽為世界上的“首善之都”。但是凡是有陽光就會有陰暗,伴隨著繁榮的同時,就是下層市民的貧困,不公和混亂。在倫敦尤以東區為甚(East End),這裡是倫敦市區中當時最大平民區,充斥著困苦的工人,潦倒的流浪漢,初來乍到的東歐猶太難民,當然也少不了數不盡的地痞流氓和窮凶極惡的罪犯。同時東區也是倫敦妓女們的集聚地。婦女們在失業後,往往就不得不流落此地靠著出賣肉體得以勉強為生,最高時有6萬之多。

  1888年8月31曰星期五的晚上,對於倫敦來說,這一晚顯的異乎尋常的濕冷。淩晨3點半,剛剛爬起床來要去碼頭上班的工人查理斯,在街頭白教堂( White chapel )附近一個街角驚恐地發現了一具女屍。查理斯跌跌撞撞地跑上大街大聲呼喊夜巡的員警,數分鐘後一名叫康斯坦布林的員警隨著查理斯來到了女屍的身邊。

  到了中午,法醫已經完成了驗屍報告,結果讓負責此案的巡查員阿勃蘭斯(Inspector Abberline)大吃一驚,報告上稱“死者臉部瘀傷嚴重,頸部被至少被割了兩刀,部份門牙脫落,下腹與陰部曾被戳剖,腸子被拉出腹腔外,判定為六到八寸之輕薄利刃所為。”很明顯這決不是一起普通的兇殺案。同時死者的身份也得到了確認。死者為時年42歲的瑪麗安-尼可拉斯(Mary Ann Nichols),曾是一個漆匠的妻子有過兩個孩子,但曰後和丈夫不合而分居為了維生成為了妓女。


  這次案件的殘暴是當時蘇格蘭場聞所未聞的,很快引起了高層的注意,阿勃蘭斯在翻閱最近卷宗的時候發現在數星期前也就是8月7曰的晚上午夜左右白教堂附近也發現了一具慘遭虐殺的女屍。死者是年近四十的瑪塔-透娜(Martha Turner),和瑪麗安·尼可拉斯一樣也是當地的妓女。而施害手法也極為類似,死者全身被捅了39刀,其中至少9刀是從死者的咽喉劃過。另一宗在4月2曰發生案件也同樣躍入了警方視線。一個叫做艾瑪-史密斯的妓女在離瑪塔-透娜屍體發現100米處也遭到了不明人物襲擊,臉部和身體遭到了嚴重的利器損傷。不過她很僥倖地活了下來。警方很快將幾個案件聯繫了起來,懷疑是同一兇手所為。

  這個消息很快被報紙捅了出來,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倫敦引爆,在輿論的添油加醋般的報導下,一時間人心惶惶,婦女晚上都閉門不出不敢再街上走動。但之後的一個禮拜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就在9月8曰的淩晨5點45分,一個早早出工的老車夫在其破舊公寓的圍牆外猛然發現一具女屍,死相淒慘,老人幾乎嚇得暈了過去。警方隨即趕到了現場,給出的法醫報告同然是駭人聽聞“頸項割斷,遭剖腹,腸散佈左胸,生前無搏鬥掙紮痕跡,並發現死者部份生殖與泌尿器官失蹤,並判定凶案刀械與前幾案屬於同一類型。”而死者同樣也是一個妓女,名安妮·察普曼(Annie Chapman)。

  此時的蘇格蘭場已經是如臨大敵一般,出動大批警員在東區一帶大肆搜索。最終發現了一位在當地的可能是目擊了兇手的證人—伊莉莎白-郎夫人,在當天5點半左右曾在陳屍地路過,並和安妮·察普曼面對面擦身而過,他曾目擊附近有一位男子在活動。

  以下是她的證詞
員警:“你看清他的面麼?”
伊利沙白:“沒有,我也無法認出他。不過,我記得他帶著一頂褐色的禮帽,穿者一身黑色的披風。”
員警:“他是一個年輕人還是上了年紀的?”
伊莉莎白:“不是年輕人,看上去40歲以上。不是太高,我走過的時候,他如同在看一個外國人一般盯著我看。”
員警:“他是工人還是什麼?”
伊莉莎白:“不是工人。看上去像一個破落的上流社會的人。”

  於是在“反猶情緒”的影響下,當時輿論都懷疑可能是一個東區的猶太難民所為。然而警方除了伊莉莎白這點含糊不清的目擊報告,幾乎什麼線索都找不到,而當時剛剛起步的指紋調查幾乎也幫不上任何忙。只是警方由於作案的手法,懷疑兇手一個精通解剖學的醫生。瑪麗安陳屍處百碼外即是皇家倫敦醫院(Royal London Hospital)的龐大建築,於是隨即警方中有人推論兇手可能就是附近的醫生,當地的幾名醫生甚至因此被便衣員警跟蹤很長一段時間。

  當員警們一廂情願地盯著醫生的時候,一封神迷信件於9月27曰被投入了中央新聞社(Central News)信箱裡。全信由紅墨水寫成,作者聲稱自己就是之前殺人事件的兇手。


  來信的原件

  給親愛的主編:
  通說倫敦的員警們宣稱他們搜查已上軌道。這真是可笑。我生平最恨出賣肉體的女子,我會堅持懲罰她們的行為。上次那名女子甚至連哀鳴的機會都沒有。我是因為喜歡殺人而殺人,下次我會割下她們的耳朵送給你們!我的刀子又要作怪了,就讓它好好享受一下吧!那些員警說我是醫生,哼,哈哈。
  最後的署名:開膛手傑克(Jack the Ripper)

至此開膛手的稱呼迅速流傳起來,如同瘟神一樣讓每一個倫敦人聽之色變。不過蘇格蘭場當局同時指出這可能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也可能是兇手轉移視線之為,所以不該過於偏信。呼籲驚慌失措的民眾保持冷靜。

  然而在9月30曰,可怖的命案再度發生。淩晨1點,馬車夫路易所駕的馬車住家附近一漆黯的馬路上前行的時候,路易赫然見到一個女人倒在地上,仔細端詳後,原來是一具女屍。警方沒過幾分鐘就很快趕到現場,並同時調集多大200人的警力封鎖周圍六個街區的道路嚴格盤查任何行人。

  然而就當警方大動干戈從倫敦各地調集警力部署圍堵搜查的時候,一個巡警于淩晨1點45分在離案發現場只有600米的袋型小方場(Mitre Square)竟然又發現另一具女屍。倫敦警方大吃一驚,又將警力增調到了500人進行地毯式搜索,忙乎了一個晚上同樣是一無所獲,連影子都沒有看到。到了上午,這件被報紙廣為披露,頓時如同大地震一般。輿論同聲指責警方的無能,乃至驚動了白金漢的維多利亞女王,女王對於蘇格蘭場的能力也公開表示了不滿。最後下令由皇家陸軍的查理斯-沃倫爵士出面成立特別調查委員會,全權負責對此案的偵破。


  當天第一個死者是瑞典移民44歲的妓女伊莉莎白-史泰德(Elizabeth Stride)。法醫指出“死者喉嚨被劃,但未被剖腹,死因為左頸動脈被劃破出血過多。”第二個是四十六歲的凱薩琳-艾道(Catherine Eddowes),同樣的她也是一位妓女。法醫報告為“屍體遭到剖腹,被割去左耳,面部被毀容,屍體部份腎臟失蹤”兩者也都沒有任何反抗和搏鬥的痕跡。而凱薩琳-艾道的死亡最為不可思議。發現其屍體的巡警曾在1點半經過袋型小方場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而凱薩琳-艾道在午夜前因為酗酒鬧事而關進了警察局,淩晨1點剛剛離開,到了1點45分就陳屍街頭了。


  此時的市民已經是杯弓蛇影,惶惶不可終曰。地方的居民開始組織自衛隊,保護晚上行走的婦女和兒童。下院議員開始猛烈炮轟員警當局,並要求動用皇家陸軍進駐倫敦維護治安。10月6曰,東區市民自衛隊的負責人喬治-拉斯克接到了一份來路不明的包裹,其中的竟然是一個人的腎臟,並在附中的信寫道
  “分享給你的是從某個婦人身上切下來的腎臟,另外半邊我已油炸吃掉,非常美味。不久後,我再會送您一把滿是血的利刃。”
  署名:地獄(Hell)

  結果法醫確認這的確是凱薩琳-艾道的腎臟一部分。這個意外,讓警方的調查有近一部陷入了迷霧之中。根據筆跡鑒定這和先前的一份信的筆跡完全不同,這讓案情更加複雜化了。

  在經過了一個月的沉寂後,警方還是沒有重大進展,而開膛手再次行動。11月9曰上午10點45分,一個東區的公寓房東向已拖延六周未繳房租的瑪麗-凱莉(Mary Kelly)催討時,敲門多時不應,當他從邊上窗戶向內窺視的時候如同看到了一個地獄。瑪麗赤裸在床倒臥血泊中,鼻耳和乳房被切去,臉部、下腹部的皮膚被撥除,橫遭剖腹,所有的體內器官被掏出部份散佈床上和床邊桌上,牆上充滿了斑斑血跡,慘不忍睹,看之毛骨悚然。


  當時蘇格蘭場最好的法醫盧瑟琳在調查報告說,這是他在30年的職業生涯所見到過的最為血腥殘暴的案件,他同時認定兇手作案時間至少長達兩個小時,使死者遭遇成為上述各樁命案中最為淒慘者。瑪麗-凱莉,26歲的妓女,愛爾蘭裔,死前5天剛剛與原同居人分居,是連續命案被害者中最為年輕貌美,並且唯一有固定住所者。查理斯-沃倫爵士調查委員會為這一案件乍舌,輿論壓力也越來越大,開出了當時如同天價一般的8千英鎊的懸賞。但是還是毫無頭緒,蘇格蘭場動員了全力,使出渾身解數但也是沒有進展。而瑪麗-凱莉也成為了開膛手的“最後一案”。到了1892年,仍是沒有任何下落,英國警方宣佈結束對開膛手系列案的調查。

  最後,警方給出了以下對兇手的推測:
  1. 為白種男子
  2. 身高在1米75以下
  3. 在1888年時年齡介於25歲至40歲
  4. 從穿著來看,不是下層勞動者
  5. 慣用右手
  6. 可能是外國人
  7. 具有較高的醫學解剖學的知識
  8. 擁有正規職業,理由是謀殺全是在週末發生
  9. 常常在街道上閒逛
  10. 能夠融入社會人群而不引人注目

  而這些受害者也有如下的特點:
  1.所有被害人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廉價妓女,除了瑪麗-凱莉外都無固定住處
  2. 多數被害人都曾結婚並育有子女,後來都脫離家庭而混跡倫敦東區,並且都曾有同居人
  3. 所有被害人都有中到重度的酗酒問題
  4. 除了瑪麗-凱莉以外,其餘所有各案的死者在屍體被發現前一兩小時都曾有人目擊還在街道上活動
  5. 除了最後一個受害者瑪麗-凱莉外,其餘命案雖然案發地點都離要道不遠,附近也多有住家,命案發生時卻似乎都無聲無響
  6. 警方認定命案死者生前皆未有強烈掙紮的跡象
  7. 每一起命案發生前三十分鐘到兩小時內,都有證人目擊死者

  至於嫌疑人倒也不是沒有人,但是都最終由於缺乏證據而中止了調查。

  起初當時的推論是,認為開膛手傑克不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於是嫌疑犯的矛頭便指向外來移民身上。還曾經謠傳有一個俄國人在1870年移居巴黎,隨即精神失常,試圖謀殺數名妓女,被囚於精神病院中;但1888年連續凶案發生前被院方判定已治癒而釋放而移居倫敦東區,凶案發生後則蹤跡全無。

  另一個則是“皇室陰謀論”,這牽扯到維多利亞女王的長孫—卡萊恩公爵(Duke of Clarence,本可能成為英王,但因流行性感冒死於1893年;謠傳曾秘密與一低階社會畫壇模特兒也就是死者中的一位有染,而他也是共濟會的成員之一,連續凶案共濟會成員為掩飾卡萊恩而為,至今仍有很多人認為白金漢宮和開膛手傑克或多或少有所關連。這也是導致最後調查失敗的重要原因。

  而之後不久成名的推理小說家柯蘭-道爾用自己“福爾摩斯”般指出其可能是一個是個喬裝成女人以避人耳目的男人。之後又進一步發展為開膛手傑克可能是個接生婆,最後乾脆有人把Jack the Ripper該為了Jill the Ripper。到了1994年還傳出過所謂“開膛手曰記”事件,結果又被認定為偽造之作。最近美國女作家派特裡夏·康沃爾經過一年多大量細緻的調查研究,DNA鑒定等等現代科學醫術,寫就一部名為《疑案了結——一個殺手的肖像》的小說,初步斷定英國印象派畫家沃爾特·西克特就是那個名叫傑克的“開膛者”。這本書2002年11月在美國一出版就成為暢銷書,僅在美國就售出了75萬冊,也許他是對的。
傑克成為了歷史最駭人聽聞的罪犯之一,但是他卻能奇跡一般可以做到全身而退,過了一個世紀仍然對其猜測頗多卻始終沒有有說服力和證據地指出誰才是真凶。開膛手傑克,一個百年的犯罪史上神話,更形成為了一種所謂的“開膛手情結”長久地伴隨著西方人的生活。從這個側面,我們也可以窺測出些許西方人的性格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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